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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底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业已成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不仅对人民生活和经济社会发展造成巨大影响，也严重影响了高等学校教学秩序[1]。为防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高校传播，教育部在2020年1月份出台通知要求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并提出“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号召高等学校开展线上教学来应对疫情冲击[2]。2020年2月中下旬开始，国内高校和教育机构纷纷启动了突发疫情下的教学应急预案，利用超星学习通、微信、QQ、钉钉、慕课等多种平台，结合录播课、直播课、线上答疑、线上考试等多种形式组织开展了线上教学，积极应对疫情给教学带来的不利影响。从开始的不适应到适应，从对线上教学的不熟悉到熟悉，短时间内线上教学模式成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开展教学的主流方式，为解决疫情期间的教学开展难题提供了解决路径[3]，但是教育界对线上教学的教学媒介、教学形式、评价体系等尚未形成标准范式，对线上教学的效果研究文献报道较少。本研究以卫生事业管理学课程为载体，通过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卫生事业管理学课程线上教学模式和非疫情下传统的以课堂讲授为主的传统教学模式教学效果进行研究，从两者之间教学效果差异出发分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线上教学模式开展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探寻更加高效开展线上教学的实施路径，为提高课程教学质量提供参考。现作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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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医学院卫生管理学院2017级和2016级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本科生分别纳入观察组(58人)和对照组(59人)。观察组和对照组分别采用线上教学模式和以课堂讲授为主的传统教学模式，2组本科生在年龄、性别、入学成绩等基本指标均具有可比性，教学均由相同教师进行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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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组：授课时间为2019-2020学年第二学期，处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采用线上教学模式，通过超星学习通系统提前发布教学大纲、教案、授课PPT、参考文献和资料给学生进行预习，通过班级QQ群按照学校规定的时间点进行视频和PPT同步直播理论授课，通过腾讯会议进行实验课的直播教学，在课堂中通过并学生进行提问等进行互动，课后布置思考题和小作业等，并在超星学习通系统和通过班级QQ群回复学生问题。对照组：授课时间为2018-2019学年第二学期，处于非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采用的是传统教学法。以传统的课堂多媒体理论授课为主，同时辅助以案例教学法和相关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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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访谈法。对观察组同学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进行视频半结构化访谈；对照组结合评教评学，学生进行面对面半结构化访谈，收集其对课程教学的看法、了解其学习体会，并倾听其教学改革建议。(2)问卷调查。根据提前预先设计课堂评价调查问卷，包括学生一般情况、对教学效果等相关问题和课外学习时间花费等。调查教学效果内容包括课程的兴趣、学习自主性、课堂氛围、教师投入度、教师答疑速度、理论与实践能力培养、教学方法评价、教学效果评价、教学满意度等。观察组和对照组分别采取网上调查和现场调查的方式在课程结束后匿名填写调查问卷。(3)教学效果比较分析。通过对2组课程的考核成绩进行比较，分析不同教学法教学效果差异。2组间课程考核成绩通过形成性评价构成，具体包括学生课程出勤率(10%)、平时作业(30%)和闭卷考试(60%)构成，所有考核标准一致，试卷难度、评分标准和评阅人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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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控制混杂因素的影响，从组织实施、问卷调查、专题访谈、考核评价、统计分析等全过程进行质量控制，通过试调查等控制问卷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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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t检验和χ2检验。
1.1. 研究对象
1.2. 教学方法
1.3. 评价方法
1.4. 质量控制
1.5. 统计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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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组同学认为线上教学和传统面对面教授相比形式更加新颖，刚开始有利于提升学习兴趣。线上教师提供的学习资料方便其自学，使得其对整个课程知识体系掌握更加系统，促进了其主动学习意识、有利于扩大知识面，但是部分章节提供的参考资料偏多，特别是随着其他课程线上教学的不断推进，加重了学习负担，对学生学习的主动性要求较高，导致学生的兴趣减低。线上教学对老师的要求更高，要求老师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进行课程教学准备；线上教学中直播较录播效果好，直播画面感更强、避免了部分录播课录播音质教差的情况，有利于提高学生注意力。师生互动方面，线上学习在直播课程中互动较少，老师也无法观察到不同的学生是否真正在电脑前学习，在直播中老师不定期地抽学生回答问题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方式；另外线上教学老师对学生的答疑具有滞后性。
对照组同学在评教评学中反应面对面讲授为主的传统教学模式是长期以来比较熟悉的教学方式，能够很好地配合老师完成教学工作，但是缺乏新鲜感，不利于提升学习的主动性，但是有利于教师调节课堂氛围，师生互动可以丰富多彩，有利于拉近老师和学生之间距离，从而提升学习效果。请教老师问题也更加直观方便，可以快速现场获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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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发放调查问卷114份，实际回收114份，剔除不合格问卷5份，实际有效问卷109份，其中观察组有效问卷54份，对照组有效问卷55份，整体有效率为95.61%。观察组在对课程的兴趣、学习自主性、教师投入度、教学方法评价等方面高于对照组，在课堂氛围、教师答疑速度、理论与实践能力培养、教学效果评价和教学满意度等方面低于对照组(P < 0.01)(见表 1)。
问题 观察组(n=54) 对照组(n=55) χ2 P 高 一般 低 高 一般 低 对课程的兴趣 48 2 4 1 40 14 85.02 < 0.01 学习自主性 34 18 2 4 39 12 38.56 < 0.01 课堂氛围 7 17 30 22 28 5 28.30 < 0.01 教师投入度 25 15 14 6 24 25 16.82 < 0.01 教师答疑速度 8 28 19 33 11 10 25.44 < 0.01 理论与实践能力培养 12 32 7 28 16 10 12.19 < 0.01 教学方法评价 48 3 3 5 41 9 70.70 < 0.01 教学效果评价 13 30 12 31 12 11 15.11 < 0.01 教学满意度 3 36 16 42 5 7 60.76 < 0.01 在课程课外学习时间耗费方面，调查显示每周课外学习时间1 h以下的观察组线上教学模式为29.63%、传统教学模式为63.63%；每周课外学习时间1~2 h的观察组线上教学模式为51.85%、传统教学模式为23.64%；每周课外学习时间2~4 h的观察组线上教学模式为11.11%、传统教学模式为7.27%；每周课外学习时间4 h以上的观察组线上教学模式为7.41%、传统教学模式为5.45%；这说明线上教学模式相对于传统教学模式需要更多的课外学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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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组传统教学模式的课程成绩(84.21±7.81)分，优于观察组线上教学的课程成绩(69.92±6.01)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10.92，P < 0.01)。
2.1. 访谈结果
2.2. 问卷调查结果
2.3. 课程考核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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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课堂教学作为传统的教学方法，有着其历史的传承的重要价值。卫生事业管理学是一门综合了管理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等多学科知识的综合学科，系高校卫管等专业主干课程之一。卫生事业管理学教学理论与实践结合紧密，和时代的发展和具体的卫生管理问题接轨[4]。传统教学模式以教师课堂讲授和辅助以案例教学为主，通过课堂基础教学，传统的言传身教，有利于促进师生互动，培养学生对基本理论知识的认知。没有课堂系统知识的讲授，仅仅依靠学生的自我学习和网上学习等，不利于学生快速掌握课程的基础内容，尤其对于部分学习缺乏自主性的同学来说，将大大降低学习效果。因此，在教学实践中，教师的课堂讲授仍然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为改进传统教学存在的学生主动性不强、理论与实践结合不紧密等诸多难题，从而提升教学效果，近年以问题为导向教学法[5]应用比较普遍，另外翻转课堂[6]、基于微博平台的教学[7]等也在卫生事业管理学教学中得到应用，这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线上教学方面的使用提供了很好的基础和参考。教师可以在基础理论讲授的基础上，结合线上和线下翻转课堂的方式，根据不同章节的特点利用情境模拟教学、PBL教学、辩论式教学法等目前已经在实践中行之有效的多种现代教学手段来优化传统教学内容和形式，强化教师的引导和学生自主学习和教学参与度和实操性，真正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教学相长，不断提升教学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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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教学是综合运用了网络、人工智能和多媒体等现代教育技术的新型教学方式。随着教育信息化建设的不断推进，线上教学必然成为高等教育的重要内容和方式之一，也是在新时代高等教育创新发展的必由路径。当前我国正处于线上和线下教学并行发展的阶段，创新的线上教育形式不断出现，成为教学改革研究的热点，但是线上教学在教学体系，特别是教学质量和运行模式等方面还有待改进，具体体现在：首先从社会、学校和师生对线上教育的认识不够深入，从此次疫情期间的表现来看，大部分线上课程是将传统的课堂教学用网络的形式通过录播或者直播、复制到线上。教学质量参差不齐，学生在新鲜感消失后，学习积极性容易下降，从而降低教学效果。这要求教师换位思考，从学生角度进行教学内容设计，可以采取直播中进行随堂提问、互动答疑等形式，开放学习情境，提升课堂学习氛围，让学生变被动和参与为主动。在教学资源方面，要针对学生个体化差异，实行差异化的教学，满足不同层次需求。其次，线上教学的技术支撑不够完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线上平台数量较多，水平参差不齐，部分网络平台由于出现网络拥堵现象，影响了教学效果；此外线上教学对实验教学的技术支撑严重不足，在我们卫生事业管理教学中原来传统模式下安排的情境教学法和现场教学、辩论式教学和实验教学就无法在线上进行，这也表明实验课虚拟仿真工作技术尚存在短板[8]。再次，线上教学的运行基础需要进一步夯实。要大力加强便捷线上支撑技术平台建设，改进网络条件和公共服务平台建设；要鼓励各大高校加强在线教育资源建设的投入和力度，积极推进资源共享、共用，提供可选择、精准化和个性化的教学解决方案；要鼓励开展线上教学的经验、手段、方法、模式等创新研究，不断构建师生共生、共进、共享的在线课堂；要注重组织管理和培训，培育教师和学生在线教学素养，培训教师线上教学的相关技能，科学合理选择线上授课方式和组织方式，制定合理教学计划，提升教学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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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从课程成绩显示传统教学模式优于线上教学模式，此外学生对课程的教学效果评价也是传统模式更优于线上模式。分析原因，一方面，可能与线上教学实行时间不长，教师对课程的设计把握性没有传统教学法强和线上学习学生的实际学习参与度不好监控有关；另一方面和线上教学的师生互动和相关教学评价体系不完善及老师和学生均不适应线上教育及考核的形式有关。比如，目前线上教学参照传统的教学法以出勤率、课堂作业和考核成绩等作为课程考核的依据，针对线上教学的独特考核评价方式尚未建立；线上教学对学生线上学习的状态识别和师生之间的互相反馈，相关的线上教学评价考核技术支撑体系尚显不足。另外，如何开展多途径、多渠道的线上教学质量检测，如何利用信息化手段将传统的评价评学、过程性评价，包括学生自评、教师评价、师生互评、专家评价等在线上如何实现，也是线上教学发展需要解决的问题。此外，线上教学进行的课程考核一般采取开放式方式，很难通过闭卷考试进行，如何设计科学合理的线上教学考核模式也成为需要探索的问题。这些都要在今后的线上教学过程中不断完善和持续改进。
总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高等医学院校教学工作的开展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但是同时也为在新时代加快推进线上教学和教育信息化建设提供了契机，在新时代如何构建线上和线下的融合发展的教育模式、不断创新教学的方式方法、提升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效率，因材施教、以人为本，强化差异化人才培养策略，将是高等医学教育界教学改革的重要方向[9]。高等医学院校应抓住应对新型冠状肺炎疫情挑战的契机，积极做好线上教学技术支撑手段创新和教学设计的探索，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改革，抢抓机遇，不断提升教学质量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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